沈沐潭坐在吧台后面,已经恢复了冷静,“带迷药进来的是几个小混混,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。”
谢渊皱了眉,“小混混?”
“但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。”沈沐潭吐了口气,“不过幸好只是迷药不是那些东西……要不然还真得被连累,这半个月是不能再开门。”
谢渊知道沈沐潭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,他说,“我们店里肯定没问题写的,这半个月就好好休息吧。”
沈沐潭给谢渊倒了杯酒,话题一转,“你在谢家怎么样?扶鸢很讨厌你吧?”
谢渊握着杯子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顿,想到来之前的事,他觉得手有些发烫,“还不错。”
沈沐潭古怪的看了谢渊一眼,“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?上次你让我教训那个骚扰扶鸢的人就已经很古怪了。”
谢渊淡定道,“什么不对劲?”
“扶鸢身边可是有条会咬人的狗。”沈沐潭似笑非笑的,“你知道吗?”
“钟籍算什么会咬人的狗?”
“我说的是谢行南。”沈沐潭眯了眯眼,“关于钟籍……我倒是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,要听吗?”
谢渊道,“不用吊我的胃口,要说就说,不说就算了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还是这么没有耐心?”沈沐潭耸了耸肩,“那我就说吧,你知道为什么他爸突然被送进精神病院吗?是他和他那个继母搞的。”
谢渊抿了口酒,嗯了声,看起来并不在意。
“没多久,他继母的儿子出了车祸,现在还躺在医院没醒。”沈沐潭道,“我听说他那个弟弟从小就把他当出气筒,非打即骂的,也是可怜。”
谢渊冷笑一声,“他弱他有理?”
沈沐潭:“……?”什么东西?
“他弱就可以用自己的弱去获得别人的同情?”谢渊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下去,然后冷冷道,“以色事人,能得几时好?”
沈沐潭:“……”他怎么觉得他有点听不懂谢渊说话了?
钟籍可怜跟以色事人怎么联系起来的。
他想不通也就不想了,只道,“那扶鸢呢?扶鸢怎么想?”
谢渊睨了沈沐潭一眼,“你问扶鸢做什么?你长得不符合他的审美。”
沈沐潭:“……”
他长得也不丑吧?扶鸢怎么就看不上他了?看不上他难道就能看上谢渊?
他有些后悔在这里和谢渊说话了。
沈沐潭说,“要不然你还是走吧,这里不需要你也一样。”
谢渊自顾自的倒了杯酒,“这也有我的一部分,我在这里喝酒怎么了?”
沈沐潭道,“你说话很难听。”
谢渊呵了一声,他看着水杯中的酒液,半晌说,“我要让扶鸢喜欢我。”
沈沐潭闻言没忍住笑了一声,“扶鸢喜欢你?他讨厌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喜欢你。”
谢渊不置可否,“他现在已经没那么讨厌我了。”
“那么你为什么要让他喜欢你?你喜欢他?”沈沐潭说到这里,把杯子放到吧台上重新取了瓶酒,“你知道扶鸢第一次来蓝语的时候吗?酒吧几乎没有人不看他,但因为他长得美,真的敢上来搭讪的人反而没几个,上来搭讪的人有一个他骂一个,他连对谢行南都没什么好脸色,你凭什么觉得他会喜欢你?”
“搭讪的人有一个骂一个?怎么骂的?”谢渊重点关注在这上面,“还有监控录像吗?他骂人的模样应该很好看。”
沈沐潭:“神经病,滚!”
谢渊呵了一声。
谢行南的电话打过来又暗了下去,谢渊扫了一眼没搭理,他和谢行南关系很差,谢行南的电话除了给他安排事情别无他想。
他举起酒杯和沈沐潭碰了一个,“明天我会去警局看看。”
……
房间里一片黑暗。
扶鸢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亮。
钟籍目不转睛的看着扶鸢,这个时候才多给了手机一个眼神。
谢行南三个大字映入钟籍的眼中,钟籍眉眼动了动,他看了一眼睡颜恬静乖巧的扶鸢,悄悄地接起了扶鸢的手机。
不等谢行南开口,钟籍已经压低了声音,他带着浅浅的笑,一副正宫的做派,“谢先生,小少爷已经睡着了,你还有事吗?”
谢行南的声音冰冷阴沉,“给你一分钟的时间,我要看到你从谢宅里滚出去。”
钟籍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上扶鸢的锁骨,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很抱歉谢先生,小少爷今天已经答应我跟他一起睡了。”
电话那头传开了什么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,谢行南没有再说话而是挂断了电话。
钟籍唇角露出愉悦的笑容来,他俯下身来轻轻地碰了碰扶鸢的耳垂。
他不敢吻别的地方,怕扶鸢醒来看见后生气,可他也不想就这样什么都不做。
至少、钟籍想着,至少让身体先熟悉一下也好。
他这样想着,门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,还有管家的声音,“二少,你喝醉了,你的房间在这里。”
谢渊的声音听起来醉醺醺的,但是口齿伶俐,“我要去找小鸢。”
管家似乎很为难,“二少,你现在喝醉了,这个时候去吵醒小少爷的话,小少爷会生气的。”
钟籍垂下眸来,藏在睫毛下的眼睛一闪不闪的,他扣紧了扶鸢的手,然后把扶鸢抱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真想就这样把扶鸢藏起来,然后不让任何人再看到。
怀里的青年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什么,钟籍稍微放松了一些,他的下巴抵在了扶鸢的额头上,看起来他们就如同一度恩爱的小情侣。
钟籍的唇印在扶鸢的额头。
他闭上眼睛在属于扶鸢的香味里满怀期待,他希望明天谢渊看到他会控制不住动手,然后扶鸢会彻底讨厌那个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