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光女帝听闻策国要攻打奉牙,刚准备出兵却听说策国大军烧了境边百姓的麦田后就撤了。
“策国的事情都听说了吧?众卿如何看待?”早朝的时候,女帝提及了此事。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陛下,还是派人仔细探查附近是否有异常,此事还需重视。”有大臣提议,边境还需增派人手。
当晚,女帝又与许沛言在梦中相见。
“又见面了,神仙大人,奉牙的事情多谢您的助力。”
“不用谢我,你应得的。厉桢让大军撤回策国,他自己在奉牙边境种地的事情你可知晓?”
“......”这我哪里知道,这唱的是哪出戏?
看她不吱声,许沛言直说了心里的想法,“是我这么安排的,他烧了人家百姓麦田,太缺德,让他在那好好赔吧,你明日派些人守在那附近,别让他被周围百姓打死了。”
“......是。”女帝其实很不情愿派兵护着厉桢,他被百姓打死八百回都不够。
从女帝梦中出来,便去了给厉桢临时搭的草房:“你若在此老实本分种地,待时机一到,可让你过回富贵生活,若给本尊暗中添麻烦,我定饶不了你!”
“是是,我一定不添麻烦。”厉桢表明答应,可等许沛言转身,他就换了阴鸷的眼神,恨不得剜了许沛言的心脏。
“你可觉得委屈?”厉桢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,床帐外好似有人坐在椅子上问他,声音模糊不太清。
“谁在说话?”厉桢唰地扒开帐帘,屋内除了他并没有别人。
“你看不见我,别想着叫人来,他们听不见的。”那声音并未消失,反而越来越清晰。
厉桢这两日遇到个能飞的许沛言已经适应了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,他没有慌乱,而是冷静地问对方:“阁下有什么事,不方便现身的话不如把事情直说了吧。”
“你可比周极光看着中用多了。”那人呵呵笑了几声,倒有几分欣慰。
“周极光?你知道周极光在哪?”听到这三个字,厉桢眼神都亮了,他一直想不通好端端的皇帝怎么会突然消失,直到遇见许沛言,他多少有了些猜测。
“我倒是不相信神的存在,毕竟好多年了,连个新鲜的传说都没有。”这句话听起来倒是有些意思,可以理解成天庭的神已经好久都不怎么管事儿了。
对方也一时语塞,默默地听厉桢说话并未反驳。
“不过这几日我倒是信了,那周极光不会是被那个女人带走了吧?”
“你猜得不错。”
厉桢的猜想得到认证,他兴奋地下了床,对着空中发问:“她想干什么?她一个神应该对帝位没什么兴趣吧,折磨我和周极光干什么?她该不会喜欢铭光那婆娘,想把所有国家都让她管吧?”
“......”也不是很中用。
“自然不是。不过她的手的确伸得长了些,违反了不得插手人间的天规,你们若是可以作证,到时自有好处,升仙,长生都不在话下。”
厉桢将信将疑,又不敢直接拒绝,便回他:“容我在考量考量。”
等了一阵,没有声音回复他,他便也安心回去睡了。
严恒瑞是被气走的,想当年他在天庭说一不二,哪个神不敬着他。如今一小小凡人也敢跟他说再考量考量。
他如今的境遇都是拜重雾散和重开晏所赐,若是没有这姐弟俩,他如今还是主管公正的神,辩真那小丫头哪来的机会。
冥界的仇他一直耿耿于怀,如今探听到许沛言居然是冥界的人,这拉仇恨的机会自己可得好好利用,定要让冥界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