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空荡荡的令魂殿,重开宴也不想去拦了,要是不让两人见一面的话,以后就更没机会了。
柴微是偷偷干大事的人,那些给许沛言添赌的大臣都是柴微暗中抓走的。
一开始,许沛言只是单纯的认为是他们自己得罪了强盗,被绑架。可三个月之内,朝堂上少了十多位大臣,闹得人心惶惶。许沛言这才猜测并非人力所为。
那是在深山老林里,悬崖峭壁上凿出的大洞,那些暗中反对许沛言当政的大臣就被关在这儿。
啪地一声清脆,掌印就落在了一个中年男人脸上,声音回荡在洞中,听得异常清晰。
“知道错哪了吗?”柴微站起身来,拿手绢擦了擦手,然后将手绢扔进了火堆。
男人只穿了里衣,是要休息的时候抓过来的。他冷得直哆嗦,在洞壁边缩成一团摇摇头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你没资格问我是谁,你若不知道错在哪也无所谓,我就是想揍你而已。”柴微说得理直气壮。
这个大臣在家与家人吃饭的时候骂了许沛言,刚好被柴微听见。而其余人等,也都对许沛言曾有过不好的言论。
柴微拿着鞭子扫视着洞内的所有人,想起谁说了重话,就抽过去一鞭子。
“我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,你们可倒好,都不想活了是不是?”柴微越想越气,啪啪几鞭子又抽了出去。
有人被抽得太疼,嗷嗷直叫的求饶,“你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谁啊,我向她道歉!”
“晚了!”
一群人此时叫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只能默默祈祷自己平时应该没有大的错处,少挨几鞭子。
许沛言寻着线索找到这大山里,与柴微在洞中相见的时候,里面已经被绑了一堆人,有恒策的,还有不少找恒策麻烦的斌国人,斌国的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,就没消停过。
太久没见到柴微,许沛言是又惊又喜,但没时间温存。这么多人被绑了过来,的确是个麻烦。
她拉着柴微的手说: “微儿,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,但你属于冥界,绑架凡人这种事儿,容易牵扯太多,放了他们吧。”
“放他们回去,即使删除了记忆,他们也是给你添麻烦的。不如先压在这儿,不饿死他们就是了。”
看着这洞里乌泱泱的人,绑过来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。
“开宴知道你做了这么......这个壮举吗?”
“要是知道的话,我估计我就不能好好地在这儿了。”柴微也知道这事儿做的并不合理,但她听见那些污言秽语是真的忍不住,她尽全力护着的人,如今要受这肮脏气。
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话音从洞外传来,两人转身一看,是重开宴寻了进来。
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,重开宴解释道:“别意外,我是寻着姐姐你的气息过来的,本来是找你商讨别的事情。”
他看看蹲在地上瑟缩的人,顺便踢了一脚他脚边的人,那人诶哟了一下也不敢反抗。
“这些人,我也不打算放回去了,谁让他们嘴欠。但是微儿,你得跟我回去,几天不见你,没想到干了这么大事情,真是无法无天了。”重开宴有些生气,若是干得不干净,被有心人发现想难为柴微,那岂不是更添乱。
“是。”重开宴的命令,柴微不敢违抗,与许沛言只是短暂的见了个面,就又要分开。
临走时,柴微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许沛言。
许沛言狠狠心,没有留下柴微,她知道这次柴微回去,肯定是要被关起来挨罚了,但回到冥界,至少是安全的。
柴微被关在自己的令魂殿里,无召不得出。重开宴怕她跑,特意派了几十个令魂吏守着。
这一年,柴微都不曾探听到许沛言的任何消息,她觉得自己临近疯癫。
直到许沛言去了尚武,将重开宴突然唤走,随后又听到雷声响了七天七夜。
柴微有预感,此事与许沛言有关。她对每个令魂吏都说尽了好话,嘴都干了。但职责就是职责,不可因平时关系好,就特殊对待。
柴微明白各位兄弟姐妹的无奈,干脆自己做回坏人,拿起一旁的木棍走了出去。
看守的人看柴微的架势,心里暗道不好。
“老大,你要干什么!君上有令,无召不得出。”
“对不住了各位,回头再补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