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考临近,学子们从全国各地赶往都城,甚至有许多像杨听蕊这样,来自他国的女子。为了考生的安全,许沛言下令全力剿匪。
有那么几日城外的哭嚎声一片。最后有名号的没名号的土匪帮派都塞满了恒策的大牢。人满为患的大牢里谩骂声一片,当然也有随遇而安,听从命运安排的。
“诶?牢头大哥,等他们考完,能不能把咱们放出去啊?”一个黝黑的汉子倚靠在铁杆子边,看见看管的人员经过的时候打听了一句。
“诶哟~你们也知道科考这事儿?”牢头饶有兴趣地停下脚步。
“嗐!我过火龙混江湖这么多年,还没见过哪个君主对考生的安全这么重视的,这场面搞得这么大!啧,也算老子倒霉!”
“受罚轻重等他们考完再说吧,我也得听上头的。”牢头轻描淡写一句话,说完就去巡查别的地方。
正如那黝黑汉子所说,这次科考的阵仗极大,恒策都城里的所有营生都为赶来的考生开路,各客栈住店费用减半,酒馆小店吃食费用也实惠。这样的方便条件让凡是已经到了都城的赶考生,没有不夸恒策治安好的。剿匪的威慑力甚至让山里的老虎都不敢出来,恒策一时间热闹非常。
“这样的盛景,只等母亲平安到达,安心考试了。”许沛言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极致,但隐隐约约还是不安。
看着眼前来回踱步的许沛言,重开宴安慰她,“姐,你就放心吧,有微儿在一旁护着你还不放心么?就算是神想阻止她们过来都难。微儿的实力我心里清楚。”
许沛言点点头,没吱声。她难日子过惯了,没有一刻放松过警惕,离大考还有两天的时候,许沛言还是寻了过去。
当看见倒了一地的杨家仆人,个个面带痛苦,四肢抽搐时,许沛言心里咯噔一下。
掀开轿帘,里面果然是空的。感受不到柴微的灵力,却感知到很重的病气。当初柴微给自己讲课时曾提到有这么一位病神,秉性不坏,只是这神职实在不受待见。
“那位古神甚少与人接触,会这么巧与其相遇?”找自己麻烦的实在太多,许沛言不得不每件事都多想一步。
“此地令魂吏何在?”
过了一阵,凭空中才逐渐有人形显现,对方见了许沛言,疑惑地皱皱眉,“请问阁下是?”
“我是......”许沛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向陌生人介绍自己与冥界的关系,因为之前为了避免冥界因自己被针对,声称自己与冥界已断绝关系。
令魂吏看着语塞的许沛言,友好地向其解释:“小的在此守候了七百多年,此地偏僻,无人去世过,所以小的也好久没回过冥界。如今冥界都有何人我也不太熟,还请见谅。不过我认识阁下腰间的令牌,定是君上信得过之人。若是不方便表明身份也无妨,有小的能帮的上的小的一定尽力。”
许沛言万分感激对方的善解人意,这样的人苦守在此有些屈才,心里记下对方的好,回头定是以礼相待。
“真是叨扰了,我想问一下病神是否经过此地,有没有带走什么人?”
由于这里路过的人很少,所以令魂吏将此事记得很清,“有的,带走了两位女子回天庭了。不过病神自己也说了,是有人给了她信件,说是此处无人经过她才敢来游玩的。”
听了令魂吏的话,许沛言心下有了数:“多谢您了,这地上的杨家人还请您带回冥界,找医仙医治。”
“请放心交给我吧。”令魂吏点点头,看着许沛言急匆匆地杀向天庭。
南天门的守门神看见来人是许沛言,纷纷冲上来要将其拿下,将她围了一圈。
“罪神许沛言!赶紧束手就擒,向天帝请罪!”
“我只想带回我想找的人,请各位行个方便。”
“有什么事儿,到天帝面前去说吧!”说罢,守门神将手中枪戟齐齐刺向许沛言,许沛言腾空而起,脚踩枪戟,一个回踢,踢飞了一众守门神。
趁着没人拦自己的当,飞身冲进南天门,往凌霄殿的方向而去。一路上倒是遇见许多曾发生过口角的“熟人”,“熟人”见面,打得那叫一个火热,最终也没一个是许沛言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