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,开宴,别在这儿睡,容易落枕。”许沛言轻轻将两人摇醒,并问,“找我是有什么事儿?”
想起大嫂的嘱咐,陶歌弦和重开宴即使想问,也不急于这一晚。
二人摇摇头,重开宴说,“没什么,就是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。”
许沛言转身看着还在昏迷的杨听蕊和柴微,巴不得撕了严恒鼎一张皮。
明日便是考试的日子,母亲能不能考好另说,会不会醒过来都是未知。
“开宴,帮我安排一个客栈吧,把我娘安置过去,明日要是还没醒过来,也托人等她醒后告知她先别走,在这儿再等一年,我会给她安排教书先生。”
“啊,好。”重开宴紧忙答应了,生怕再刺激她哪根神经。
“二姐,别怨我。”许沛言背对着两人低声说着,看不清表情,但陶歌弦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不怨,你只是被气急了,我都明白。”
想起严恒鼎掐着柴微,拽着杨听蕊头发的场景,许沛言攥紧了拳头诉说着委屈, “我......本来能控制我自己的,就像二姐说的,彼此都留着面子就算打一架我也都忍了。可他居然威胁起我,那面子不面子的也不必留。”
重开宴和陶歌弦对视了一眼,“坏了,大嫂说别提严恒鼎,倒让她自己提起来了。”
许沛言的状态不好,此时顺着她的话说才是最正确的,于是陶歌弦极力配合安慰她道:“对,事到如今也不必留什么面子了,言妹你想如何处理我都支持你。”
“谢谢二姐,那就对不住了。”没等陶歌弦反应过来,许沛言转身施法,将陶歌弦一掌推回了恒策的大牢,与其他众神关在了一块儿。
看着人声鼎沸的大牢,陶歌弦气得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。此时面对一群已互相知道对方想法,但仍装模作样不知情的同僚,倒比那直接撕破脸的还要尴尬,陶歌弦干脆把心一横,栽楞着脑袋,装晕了过去。
重开宴完全没料到事态会这么发展,疑惑地问, “姐,你......你想干什么?”
“等把我娘安置好后,开宴,你也进去。”许沛言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将杨听蕊小心地交给他,让他赶紧离开。
这样的灵火,重开宴哪里见过,他现在不敢多问也不敢招惹,想不明白,无奈之下寻客栈去了。
柴微下半夜的时候终于醒了,看着熟悉的床帐,回想起临倒地前的一幕,唰地坐了起来要去找杨听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