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琪琪听完脸色不太好,心事重重道:“嗯,我知道了,请上神到会客厅稍作休息,先喝些茶。”
见那鼠兵退出去,老族长问道:“你不是喜欢那许沛言吗?怎么她来了你不高兴?”
“沛言来无非是想劝我放弃喜欢她罢了。女儿着实高兴不起来。”岑琪琪苦笑着。
“哼,要我说那许沛言也没什么好的,当初她才那么大,就敢拿刀子威胁我们,你父亲我活了那么久,都没受过这憋闷气。”
“行了父亲,当初她母亲是我救命恩人,往恩人身上下药是哪的道理?换作是我,也会拼了命报仇的。”
“琪琪啊,爹从小把你当个宝一样,可不是让你这么委屈自己的!即使你再喜欢,也不能爱得这么卑微!怎么咱鼠族的好男儿就没有了吗?你看看你现在说的话,哪是你从前的性子了?”
“爹,难道强横不讲理才该是我本来的样子吗?”
“谁厉害谁有理!当初柴微不就一点面子都没给我吗?她不就是能打吗?”
岑琪琪知道她父亲记仇,也没心思再去为当年的事情争论,说到底,根源在自己。“爹,我不跟你说了,我先去见沛言。”
“我一和你说点儿正经事儿你就不爱听!这六界谁厉害谁有理!这话你给我好好记着!”老族长气得狠了,咳了好几声。
许沛言被请到会客厅,想起当年她与母亲来这儿,她自己倒是天真地吃了个饱。如今母亲两世都离开了自己,已不知过了多少年了。
“你来这儿会有不好的回忆,所以我其实不想让你来的。”岑琪琪看许沛言瞧着侧面的椅子入神,就猜到她在想什么。
“无所谓了,你本意也没想对我母亲造成实质性伤害。”
“找我有什么急事吗?”
“我想琪琪小姐也能猜到了。”
“所以.......你就那么急着拒绝我吗?连我想对你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?”岑琪琪摩挲着茶杯咬着下唇,那茶水还热着,但她顾不得疼,毕竟没有心里面疼。
许沛言站起来,边踱步边回忆着她与柴微的点点滴滴。
“我与微儿前世就见过,她对我来说的确是特殊的存在。那时我元气大损,耳不能听嘴不能说,却唯独遇见她的时候,我听见了山风呼啸的声音。”
“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山间听啊!”岑琪琪不相信先入为主的感情,她相信后来者也可居上。
许沛言摇摇头道:“不是所有山间的风,都是那样激荡灵魂的。后来我投胎去了烟岭村,拜师到无人探,她都暗中护着我,这样的她,我很难不动心。”
岑琪琪:“那是相处久了才......”
“有些事情,是万万不可以的。”许沛言知道她要说什么,但也得狠心打断。
“我对微儿的感情永远不会结束,而我与琪琪小姐也永远不可以开始。你说想争得微儿的同意,请原谅我无法做到将微儿推到我身前去让她做选择。那是对她的不负责,也是对你的不尊重。你们都是顶好的女子,我不能让你们降低身段去争。”
“所以我们,结束了吗?”岑琪琪太不甘心了,眼里噙满泪水,硬撑着不让它流出来。
许沛言这回眼神不再躲闪,这次不允许她有回避。“琪琪小姐,属于你的那份感情还未开始,你会有珍视之人的。”
看着许沛言态度坚决,其实岑琪琪早就该知道的,她也做好了准备。可真的没了结果后,她还是难以接受。
“我想知道,若我没有伤害过你母亲,你也不曾与柴微有过前世,你会不会考虑让我也有和你相处的机会?”
“不会。”
岑琪琪脱力地坐回椅子上,泪水终于涌了出来。她大口地吸气尽量保持不失大雅,但胸口很疼,像被重物砸了,“你走吧沛言,走得越快越好。我怕我后悔。”
许沛言有些动容,那种感觉倒不是喜欢,她是觉得岑琪琪要是没喜欢过自己就好了,她就还是那个肆意张扬的族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