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遥见自己哥哥竟然如此胆小怕事,不免得出声讽刺道:“哥哥,你竟然怕他?他有什么好怕的?”
“我看你就是整日无所事事把脑子玩坏了!你知不知道外界传言谢清咎如今有多可怕?他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,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?”谢清远心有余悸地对谢清遥说道。
“你别怕他,哥哥,我们有母妃父皇呢?难不成他还真的会对我们做什么?”谢清遥仍旧不怕死般地说道。
谢清远又说道:“你难道没有看到方才他对我做了什么吗?若不是我躲了一点,你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我呢?”
谢清遥停了下来,身后的侍女也停下了。
谢清远疑惑地回头问她:“又怎么了?”
谁知道谢清遥竟然心疼地对谢清远说道:“哥哥,你疼不疼?都流血了。”
谢清远怔了怔,心软下来,语气也不禁柔和了起来,“没事,不疼,回去吧。”
“我以后不招惹他就是了。”谢清遥又小声地嘀咕着。
谢清远点头,然后往前走了。
谢清遥也跟了上去。
……
谢清遥说道:“我都饿了,来一趟连口饭都没有吃到。”
“想吃什么?回去让人给你做。”谢清远问谢清遥道。
–
谢清咎让众人散开吃饭去了,他也去了。
谢清毓回了东宫,他心中很难过。
想到刚刚见到的金昭宁,那个陌生的模样,就像从来都不记得他。
可是还好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她还是抬头了。
谢清咎一定对她做了什么,他一定要把她救出来。
可是现在不行,白日目标太明显了。
等到晚上,他就去宥王府把金昭宁救回来。
终于,天黑了。
谢清毓叫上浦方,让他在宥王府墙根下等着,自己和他里应外合,他对于救出金昭宁势在必得。
金昭宁正要睡觉了,却没想到谢清咎来了,谢清咎喝了些酒,有些迷糊,但是却还是记得她的名字。
“宁儿,我终于可以跟你在一起了。”谢清咎看到金昭宁一开门,就抱着她说道。
金昭宁记得,今日谢清咎说了许多次这句话,到底是为什么呢?难道他们以前没有在一起吗?
但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,现在问他,应该也问不出个缘由出来。
“你喝醉了。”她艰难地把他扶到了床榻上去。
“你等等,我去给你倒杯茶。”金昭宁对谢清咎说道。
谢清咎异常乖巧地看着她点点头。
金昭宁很快给他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。
她别扭地站在他的面前将杯子递过去:“你把这个喝了吧。”
谢清咎却没有动作,倚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。
金昭宁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,好像之前她也这样过,只是床榻上看着她的那个人不是谢清咎,是另外一个人。
可是是谁呢,她想不起来了。
她的头忽然有些疼,手中的茶杯险些落到地上。
“你怎么了?”谢清咎好像清醒了过来,他扶着她坐下,然后问道:“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头有些疼…”金昭宁说道。
谢清咎顿了顿,试探性地问道:“是想起什么了吗?”
金昭宁也并没有隐瞒,她对他点点头,“刚才那个场景,我好像经历过,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。”
谢清咎对她说的就是她和他曾经很相爱,只是后来他为了把她带出来,她受了伤,丢了记忆,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。
谢清咎笑了笑说道:“那个人就是我啊,我曾经受伤,就是你偷偷来照顾我的。”
“我还说,我一定要让你到我身边来,这样你就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地了。”
金昭宁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“行了,你早些歇息,我先走了。”谢清咎对金昭宁说道。
金昭宁对他点点头。
谢清咎关上门,离开了留月轩。
谢清毓藏在月色里,从窗边出现,刚才的一切,他都听见了。
他想起了他那次受伤她别扭地照顾自己,固执又克制。
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。
她原来是失去了记忆,可是她还是要想起来自己。
谢清毓敲了敲门,金昭宁已经灭了蜡烛,她狐疑地出声道:“谁呀?”
谢清毓之所以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敲门,是因为这个留月轩没有照顾金昭宁的侍女和小厮。
谢清毓没有回答,反而继续敲门。
她知道这个地方,除了谢清咎就没有人来,谢清咎刚刚才走,不会又来,而且他来了也会说话。
“你是谁?我要睡了,请明日再来吧。”金昭宁对外面的人说道。
“我是来带你走的。”谢清毓终于说道。
金昭宁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人说道:“走?走哪去?”
谢清毓也上前一步,对里面的人说道:“我来带你回家。”
“回家?”金昭宁更加疑惑了。
“我的家?”
谢清毓见金昭宁终于有了要开门的势头,便继续道:“我就是来带你回家的。”
“你是什么人?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金昭宁又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