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被反绑着手,嘴里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。
“大人,放过小的吧……”
“放过我们吧。”
仔细一看,他们两个正是毛丫头的父母。
那农妇先行看着高位之上的谢清毓开口道:“大人,不知民妇犯了何罪,惹得大人如此兴师动众?”
谢清毓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,嗤笑一声说道:“你们自己做了什么,难道心里不清楚么?”
二人面面相觑。
“你们算什么人?竟然敢私自把我们绑到这里来,要管我们也应当是官府才对!”
谢清毓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别急,会把你们送去官府的,只是在这之前,你们要先在我这里交代些事情。”
谢清毓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,那农妇明明很害怕,却还打量着这殿里的物件,心底里暗自盘算着值多少银子,那中年男子一副骨头架子的模样,他低着头瑟瑟发抖,看起来害怕极了。
谢清毓不理他们二人的心思,说道:“我且问你们,毛丫头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?”
二人听完都没了动静。
一时之间,殿前鸦雀无声。
谢清毓见他们都不说话,就说道:“你们不说?”
“那好,浦方,动刑。”
浦方冲谢清毓行了个礼,然后说道:“是。”
说完,浦方就离开了。
二人终于开始了求饶。
“饶了我们吧大人!”
“我们什么都没做错,大人,放过我们吧。”
……
谢清毓不予理会。
那毛丫头所谓的父亲说道:“不是!”
一时之间,另外的两个人都安静下来。
那农妇低声指责他道:“你疯了?你将这个秘密说出去,那我们还活不活了!”
“你继续说。”谢清毓对那男子说道。
男子看了眼身边的农妇,又看了一眼谢清毓,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说道:“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,是我们捡来的。”
“哦?捡来的,你确定?”谢清毓听完,显然不相信地说道。
“就是捡来的。”那男子点点头,坚定地说道。
谢清毓点点头,继续平静地说道:“好,既然你不说,那就留到官府去说吧。”
浦方这时候也拿着一条鞭子走了过来。
看见那条鞭子,二人不由得贴在一起了。
“浦方,动手吧。”谢清毓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是。”浦方握着鞭子,朝着谢清毓行了个礼。
谢清毓想到了金昭宁那样瘦弱苍白的脸庞,眼里不由得出现了些许怒意。
鞭子狠狠地在男子的背上打出一条血痕。
“毛丫头的确不是我们亲生的,她是我们抢来的,她是我们家旁边那个老太婆带回来的,听人说,那孩子也不是那老太婆亲生的,那个老太婆是个稳婆,不知道带的哪个大户人家的孩子。”
“这孩子虽然小,但是懂事能干,我们家里请不上帮工,就想到了她,本来那个老太婆也活不长了,所以我们就……”
“后来……后来她出落地越发标致,刚好我的儿子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,来上京城的商队刚好来我们村里找年轻女子,我听说,去那里是享福的,幸运的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,我们也就把毛丫头送去了。”
“后来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了。”那农妇说完了看了一眼浦方手中的鞭子。
“浦方,收起来吧。”谢清毓看到了她的眼神,然后说道。
浦方哼了一声,不情不愿地收起鞭子。
“那为何你们现在又来找她了,还把她送去了宥王府?”谢清毓问道。
“你们可知,那是个什么地方?”他说这话时,紧紧握着手,眼里的心疼肉眼可见。
“你们的儿子呢?”
说到这个,农妇老泪纵横,“我儿子……为了毛丫头,现在都不回家了!”
他们的儿子名叫连长生,从小就喜欢毛丫头,对她很好,什么都帮着抢着做,村里都说毛丫头是他们家给他养的小媳妇儿。
可他父母说了,要给他找个好人家的女儿。
连家夫妇那天把他支开,让毛丫头跟着商队离开了。
连长生知道毛丫头被卖了之后跟着去了京城,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尸体,其中一个带着他送给她的发簪,他以为她死了,回去之后就去参军了。
再也没有回家来过,是生是死都不知道。
农妇痛心疾首地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