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只是懒懒地敷衍道:“陛下身体抱恙,你隔日再来吧。”
说完,皇后就给了青竹一个眼神,青竹会意,转身就要去赶人。
那大臣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,定定的站在那里。
“娘娘,那可否让老臣进去看看陛下,老臣也想关心关心陛下,也好尽一点臣子本分。”
皇后内心哼了一声,【你说得倒好听,不就是想看看那昏君究竟是不是真的病了么?本宫偏不让你如意。】
还没听完皇后的心声,就见那进谏的老臣扑通一声跪下,语气诚挚,“还请娘娘成全!”
说完这句话,大臣就一头磕在地上。
【这下我就不信你不让我见陛下,我猜陛下一定没有什么,这妖后,看我抓住你的把柄。】这是那忠臣的心声。
听到这个声音,金昭宁差点没有笑出声来,他们可真是,各怀鬼胎,这宫里,每个人都是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见皇后一直没动静,那大臣似乎是跪不住了,便悄悄地探起头来想要看看。
却没想到,这时候,皇后出声道:“你若是想去看陛下,就随本宫来吧。”
皇后站起来,看着那大臣说道。
见皇后终于松口,那大臣一个猛子站起身来,又笑着对皇后行礼道:“老臣多谢娘娘成全。”
【这下,我看你这妖后还不露出你的真面目!】那大臣又在心中愤愤道。
“跟本宫来吧。”皇后说完就离开了。
金昭宁和青竹跟在皇后后面,那大臣也大步跟上。
终于走到了皇帝的寝宫,门口有几个侍卫守着,还有几个太监。
皇帝最信任的太监站在门口,一脸焦急,见到皇后来了,赶忙迈着步子过来迎。
他向皇后和后面的大臣行了个礼。
“陛下今日可好些了?”皇后出口问那个太监道。
那太监闻言,脸上的神情一脸为难。
皇后像是看出了那太监的为难,便叹息一声说道:“罢了,这也不是你的错。”
太监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,紧接着又对皇后说道:“启禀娘娘,陛下吃了药,今日已经有所好转了。”
皇后闻言这才点点头。
大臣心中的疑惑更甚。
【难道那些传言都是假的?】
在他的脚即将要迈进去的时候,皇后却又停住脚步,转身对他说道:“本宫允许你进去看望陛下,只不过你不能把陛下病重的消息传出去。”
“毕竟这事关一国之君。”
皇后所言语重心长,让大臣不禁有些就愧疚。
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。
庆阳三十四年的春日,皇帝病重的消息举国皆知。
这可如何是好,皇后已经开始动手了。
金昭宁也在默默想着对策,一定要把丞相夫妇救出来,这件事刻不容缓。
金昭宁在那晚当值的时候,见到了谢清毓。
她坐在石阶上,出神地想着对策。
而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她面前。
两人看起来有些生疏。
四目相对,许久无言。
“宁宁,你信我吗?”谢清毓只问了这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开口。
金昭宁看着他,发觉他好像瘦了,脸色不知为何有些苍白,或许是月光太过凄凉,照的谢清毓也不太精神。
金昭宁很久没有说话,就这么贪慕地看着他。
她说:“我信你。”
谢清毓带着金昭宁去了关押丞相夫妇的大牢。
谢清毓说,虽然现在还不能救他们出来,但是可以带她去见他们。
牢房里,丞相夫妇都穿着单薄的囚衣,金昭宁很心疼地站在门框前。
最先站起来的去丞相夫人,两人之间好像天生就有一种心灵相通的天赋。
她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女子,疑惑地问道:“姑娘,我们是不是见过?”
金昭宁也不再隐瞒,扒着牢狱,呜咽出声,“阿娘,我是宁宁啊。”
丞相夫妇闻言双双怔住。
过了许久,丞相指着她问道:“你,你真是,宁宁?”
金昭宁点点头,“这件事说来话长,父亲,母亲,你们再忍忍,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。”
听到这个“我们”,丞相和丞相夫人都看向了站在金昭宁身后的谢清毓。
谢清毓见他们的目光看过来,对他们微微颔首。
二人也对他点点头。
丞相对谢清毓招招手,示意他过去。
金昭宁则在一边和母亲寒暄。
丞相对谢清毓开口道:“你早就知道,她是宁宁,对不对?”
谢清毓点点头,解释道:“大人,我……”
还没等他说完,丞相就打断他,“你什么都不必说了,只要宁宁好好的,老夫也就没有怨言了。”
他们不能久留,谢清毓带着金昭宁离开了大牢。
出来后,谢清毓只对金昭宁说,“宁宁,你再相信我一次,我会处理好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