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可能!”赤燎梗着脖子道。
“哈哈!我说了你又不信!那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!今日暂且欠你一条命,哼,不过你这条命,我早就还上了!”
乞丐说完,推开破门,就要离去。
云昭忽然伸手,轻轻一拍,乞丐两眼翻白,瘫软在地。
“喂喂喂!病秧子!你拍晕他做什么?我还没问话!”
“这个重要吗?”
“重要!他可不能随便污蔑大祭司污蔑我朝延续百年的五行血税!而且!今年协助大祭司负责五行血税一事的,正是周崇阳!”
云昭恍然大悟,摸出一把糖豆,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,一边啃一边点头,一点也没放在心上。
周崇阳正是火丞相的得意门生。
“云昭!”
“我听得到,你不用喊,小心你那嗓子,过上两年就废了。从灯笼头变成鸭公嗓,哈哈,那可是贻笑帝都啊。”
“云昭!!!”赤燎鼻孔几乎要喷火。
“行吧!人我先带……”
“凭什么你带走!不行!我不同意!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……”赤燎面色一怔。
而云昭一伸脚,轻巧无比地将乞儿踹进了稻草堆里头。稻草堆咋下,将乞儿盖得严严实实。
云昭还在悠哉悠哉地啃糖豆。
“两位公子,何故到此?”来人正是赵一,束发戴儒巾,身形偏瘦,穿着青色宽松长袍。
正式监察史。
监察史负责监察百官以及京都动向,也有先斩后奏之权,就算是对上五位丞相,在某方面也可以一掰手腕,素有第六相之称。
“原来是赵大人。”赤燎神色如常。
“两位少爷,夜色已降,不知二位为何在此?”
云昭还在咔嚓咔嚓地啃着糖豆,又用手肘捅了捅赤燎的后腰。
对方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立马转头,毫不在意地问:“赵大人,莫非今日京都戒严了?”
“不曾。”中年儒生笑着摇头。
“那京都宵禁了?”
“也不曾。就算是京都宵禁,二位少爷也有那行走的条子。”
“那你抽的哪门子疯?管我俩做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字!别人怕你们监察史!本少爷可不怕!再啰嗦下去,我就直接告到圣上面前!告到太后娘娘跟前!”
赤燎确实有这胆气。赤家为相,已经百年之久,当今的太后娘娘,正是出自赤家嫡枝,圣上是这位少爷的表舅。
赤大公子,着实是京都那种可以横着走的纨绔子弟。
反倒是云家,之前从未有人为相,往上数十代,官做得最大的也不过是云昭的祖父,一个正六品的小官。
而云昭的父亲,确实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。自小天分突出,文成武功不在话下。在夺下文状元之后,又在次年成为了武状元。是大合朝建立以来第二位文武兼并的状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