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诚这一出差,走了有个五六天吧。等他回来的时候,任青痕已经在放清明假期了。
“终于回来啦?”任青痕看他疲惫地拖着行李箱进屋,过去扶了他一把。
“唉,这新人难带啊。”张诚卧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,“跟个大爷一样,天天还要人伺候。”
“男的?”任青痕问他。
“是啊,哎呦我请问哪家的少爷能有他这么磨人?真把我当保姆了!”
张先生看样子是气坏了。
“那最后呢?”任青痕问。
“我是管不了他,”张诚在沙发上伸懒腰,过了会儿,又嘿嘿一笑,“丢老齐那儿了~”
“你就知道欺负齐叔。”任青痕白了他一眼。
“艾,你怎么能这么说呢。”
张诚懒得理他,不和小兔崽子一般见识,“我只是不带那位大爷罢了,又不是说都不带了。”
“哦?”任青痕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。
“孟总要在襄阳也设个分部。”张诚接过杯子,喝了一口,“到时候会从上海调一些人手过来,培养一些本地和周边的艺人。”
“从上海……调人?”任青痕听到这个词还是有些敏感。
“调的男艺人里,只有孟良辰和另一个新人。然后还有一个乐队。”
“嗯。”那就好……
等等?谁来?
“良辰???”任青痕惊喜极了。
“嗯,他自愿从上海调来的。”张诚看了他一眼,发现高兴地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。
“啊?他在上海发展的那么好,还要过来……”
“不行,肯定会影响到他。”
“他怎么为了我做出这么大牺牲……这也太讲义气了!”
“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不该来啊,要不然爸,你让他回去吧,不必为了来襄阳陪我就拿自己前途……”
“行了吧你。”听任青痕絮絮叨叨了半天,张诚本来就累,烦得要死给他来了一拳,“人家爸要来襄阳当总裁,他当然得跟来了,你别在这儿自作多情。”
“哦……”
好吧……看来这次恒乐是下了功夫要在襄阳搞个分部了。
挺好的,那他正好也不用跑外面商场去租练舞室还有什么录音棚了。
这样可就省事多了……
还会多个傻子孟良辰……嘿嘿,以后又能骗他帮忙跑腿了。
任青痕想到这里,满意的笑出了声。
张诚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了几秒。
清明时节雨纷纷,这襄阳的雨,也下一连下了好几天。
在放假最后的半天时光中,天空终于放了晴。
最后半天假,作业都写完了。待在家里也闲来无事,任青痕有点想出去晃荡晃荡。
距离上次去图书馆已经过了有些时日,他突然想再去看看。然后再去周边逛逛。
要不把傅容寂叫出来给他当导游?
心动不如行动,小任同学立即拨打学委大人的电话。
“喂?”傅容寂接的很快,应该是这会儿也没事。
“学委,下午有安排吗?”
“?”傅容寂愣了几秒,“没。怎么了?”
“我想去图书馆,你……要不要一起?”
“好啊。现在走吗?”
“那我现在就出发,三点见吧。”
“嗯。”
从公交上下车,空气中弥漫着下过雨的清新味儿。任青痕神清气爽,离开了站台。
但刚走上人行道的台阶,他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。
那是一片明艳的粉色,下过雨后,月季的花瓣上还滴着残留的雨水。
他们拥簇在图书馆的围栏上,还有的,甚至已经越过了围栏的顶端,向外生长。
从图书馆的公交站台,到图书馆大门口。
栅栏围过的地方,没有一处是不被月季花包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