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不敢置信,抬眸去观察他。
还是那张冷脸,还是如寒冰般的眼神。
下一刻,一支冰凉的手紧紧掐住了她的下巴,打量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嫌弃。
“倒也有几分姿色。”
这动作带有几分羞辱,石心兰只能强忍,还要装作羞涩。
白皙的脸蛋上蒙照上一层红雾,她的眼亮晶晶,柔的能滴出水,含情脉脉地看着男人。
这么久了,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话,还对她动手,是不是说明她终于有希望了?
石心兰有些激动。
“戏演的不错!”
薛辟疆撇开她的脸,一旁七星连忙递了巾帕擦手,把嫌弃演到了极致。
石心兰再好的气性也咬牙了。
算了,明日再来,就不信勾不上这位薛三郎。
她柔柔告退,转身要走。
“你演了这么久不就是想留在薛家吗?牛夫人答应你什么了,给你个侧室的位置?”
话中全是讽意。
“你的这些招数在我身上没用,看来你姨母对你也不是多真心,要是真心疼你这个外甥女应该让她两个儿子娶你。”
石心兰笑不下去了:“是奴配不上。”
“那你是觉得能配的上我?”
这话还怎么回。
“是奴说错话了。”石心兰认错,“奴父母双亡,只是想求个安身立命之所,能有片瓦遮身,能有一餐温饱。”
薛辟笑容有些几分邪恶,声音有蛊惑之意:“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前途可以给你,就看你有没有哪个胆量了,你要是攀上了,从此荣华富贵自是不缺的。”
见石心兰并没有心动,他加大砝码:“那郎君也是一表人才,人品不俗,就是有点自视甚高,我相信这对你不是什么难题。”
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?石心兰不信。
“郎君别开我的玩笑了,你要是嫌弃奴,我明日不来就是了。”
说完她转身要走。
“薛家真的有那么好吗?它能庇护你多久?我祖父年事已高,等他走后,这个家就该败了,薛将军可没那个本事撑起这个家,到时候你姨母还能庇护你吗?”
“你不如回去好好想想,与其在薛家挣扎,一辈子看牛夫人的眼色讨生活,还是靠自己的本事搏一份富贵,就看你了?”
“想好了,可以来找我!”
薛辟疆丝毫没有想要掩藏他的算计,石心兰吓得掉头就跑。
开阳:“郎君是想让她去勾引那高秀通。”
薛辟疆:“去恶心他也行啊!”
谁让他先来恶心自己呢?
很快福王举办的诗会终于到了。
李仙惠跟着家人去了福王府。
“这是三娘吧,长得好,和小妹真像。”福王偷偷擦着眼泪,显王神色也有些怀念。
“她这性子和小妹可大不一样。”
“不一样才好啊。”福王一脸慈爱地看着不远处的李仙惠
李仙惠听到这话,摸了摸脸,难道自己和华阳公主长得像?
外面有了动静,下人来禀告,说是晋王到了。
显王和福王对视一眼,迎了出去,不一会儿,一大群人就拥了进来。
李仙惠皱眉,这排场也太大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晋王开宴。
“晋王这次可是网罗了不少才子,其中还有状元之才。”有人偷偷议论。
“那些人还不是为了奔前程,我看投奔福王的才子都还没卫王的多。”
“这有眼的都知道高家得势,陛下看重自家人呢?”
有人看到了一旁角落里的李仙惠,捅了捅旁边人,大家换了个位置。
福王诗宴邀请的人多,基本上半个京城的人都来参加了,李仙惠还看到了罗婉云和郑微音,不过碍于身份,她没有过去打招呼,几人心照不宣笑着点头。
不过还有一个人在李仙惠意料之外,那就是王陵,不,应该称呼娄陵才对。
没想到他竟然是娄相流落在外的孙子。
李仙惠暗笑,还真是都有秘密。
她低头笑笑,转身去找小妹,经过一座山石后,听到有人在说话。
“这娄家的小郎君都来参加福王诗宴了,怎么薛家郎君没来?”
一妇人道:“这能一样吗?薛国公出征了,听说薛将军不待见他,续娶的娘子也是个不贤良的,他在府里过的艰难着呢?”
怕她们不信,她还说出可靠来源:“我舅母和薛家沾亲,她跟我说的,前几日,薛将军狠狠打了他们家三郎,可怜那孩子,这会子只怕还躺在榻上起不来床呢?”
李仙惠咯噔了一下。
“这孩子没了母亲,也没有舅家撑腰,如今落到后母手里,亲父又不待见,难哦!”众人唏嘘。
李仙惠听不下去了,转身就走。
难怪这两日消停了,原来是被打了,真没用!
那些心眼子去哪里了?竟然被人这样欺负。
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,刚回到府里,她就派人去薛家探听薛辟疆的情况。
消息还没传来,罗婉云忽然找上门。
“阿惠……县主,求您救救阿音,她被人抓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