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一样的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,江远鹤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视线投在一眼就能被人看穿情绪的温迟栖身上,良久后,他别过脸,语气不耐的说道。
“脱衣服。”
嗯?!
温迟栖感觉自己破碎的灵魂碎片被人一点点的小心粘上了,惶恐不安的情绪仿佛被人按下来暂停键,他脸上强撑的笑瞬间破功。
“哥哥,只是脱衣服吗?”
“嗯,脱。”
江远鹤转过身,看着温迟栖的脸,“现在就脱。”
“哦。”
“哥哥,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。”
他吸了吸鼻子,细白的手指颤抖着去解自己的衣服,很快,赤/裸着身体的温迟栖就出现江远鹤面前。
他像是怕江远鹤没有看清一样,从床上下来,拿着手机用镜头缓缓的贴着自己身体,从头到脚近距离的让江远鹤观看。
他的身体偏瘦,但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也没有少,镜头靠近的时候他的身体还会不自觉的泛红,每往下移动一个部位,温迟栖都会小声开口介绍身体部位的名字。
例如:腰、腿等等
他纤细的腰肢看起来一直手都能握得过来,雪白的身体上还有着几个未消散的吻/痕。
几天前的记忆跟随着温迟栖的介绍慢慢的占据了江远鹤的大脑,他的喉结上下滚动,甜而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看完了吗,哥哥,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啊?”
温迟栖脸颊粉红的看着江远鹤,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,他的唇瓣湿润,张开的嘴说话时会露出一道小小的缝。
刻意放缓的声音无端让人联想到他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的身体和性格,轻轻的按一按身体就会留下一个印子,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就会伤害他敏感的心。
温迟栖是生长在温室里需要被人呵护的花朵,不能经历一点风吹日晒,是从小被人过于娇惯着长的千金小姐。
性格骄纵但又天真烂漫,长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,靠着有父母撑腰无法无天,说是要出去欺负人,但其实只是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。
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的开始自我怀疑,是不是说的太重了,不然他们为什么那个表情呢,于是一边心虚,一边趾高气昂的命令着随从解决他们的困难。
家道中落后,没有任何本领的千金小姐只能被迫撑起惨败的家,她认为她从前欺负过的人是来看她笑话、是来报复她的。
但其实他们只想帮她,只不过报酬……是需要用身体来偿还而已。
温迟栖就如同故事中的千金小姐一样,就连性格都差不多,但他不会欺负陌生人,也不会同时跟很多人上床。
温处栖只会心心念念的想着江远鹤,就连他随口在床上说的助兴的话都会当真,他清纯、漂亮但床上又主动、浪、荡,放得很开,没有几个人可以拒绝这种诱惑。
江远鹤看着温迟栖的脸,声音沙哑,“栖栖,你的裙子呢?”
啊?
温迟栖迷茫的眨了下眼睛,脸上的红几乎要把整个人给融化,“……要穿吗?”他拿着手机的手开始晃动,很快镜头就转向了柜子。
里面有着一套白裙子、一套女仆装还有一套像情趣内衣一样的衣物,是温迟栖上次说要送给江远鹤礼物剩下的三套衣服。
他没有女装的癖好,算来算去,这十几年来也只穿过两次女装,但这两次女装无一例外全是因为江远鹤。
他希望他开心。
他希望他可以在乎自己。
温迟栖抬了抬眼皮,把镜头转了过来,小声的说,“要穿哪套啊,哥哥。”
“左边那套。”
江远鹤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,甚至连坐着的姿势都没有变,而温迟栖赤身裸/体的站在他的面前,手里还拿着那套刚刚取下来的白色裙子。
“我开始穿了。”
他再一次的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正对着自己,那套白色的裙子像变魔术一样跑到他的身上。
温迟栖穿的很快,甚至连一分钟都没有到,穿完后他的手不自然的扯了扯裙子,金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,遮挡住了他的小半张脸。
“抬头。”
江远鹤对着他命令,脸色没有丝毫变化,温迟栖在他话音落下后缓慢的抬起头,他的耳尖很红,脸上有着明显的难为情和害羞。
面前的人此时穿着一套很素的白色裙子,裙上没有印花也没有多余的装饰,胳膊和大腿被露在外边,头发遮挡住了肩膀。
本就清纯的脸被白裙衬托的更为动人,像是古早言情小说中主角在少年时代爱而不得的“白月光”,
但此时身为“白月光”的温迟栖,裙子却短到连屁/股都没有遮挡完。
他扯了后面,前面又短了,扯了前面,后面又短了,整个人看起来很忙,但又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。
在他扯来扯去的时候,江远鹤早已将他的身体给从里到外的看完,他背靠着座椅,一边面不改色的欣赏着“忙碌”的温迟栖,一边舒缓着自己,一声低/叹从他喉咙里泻出。
听到声音的温迟栖立刻停止了拽裙子的动作,抬起湿润的眼眸看着他,一张脸看起来极为清纯无辜。
“哥哥。”
他轻轻的哼叫,宛如刚出生的幼猫发出的微弱声响。
江远鹤没什么情绪的“嗯”了一声,视线缓缓向下,看向温迟栖那双在镜头里显得十分漂亮的双腿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他低低的笑了一声。
“栖栖,你不是会流/水吗?
你坐床上,镜头对准,给我展示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