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画面真是眼熟,我记得不久之前,你也是这样为一个小瘪三出头吧。”鸡冠头讽刺地说。
“那小瘪三现在葬在哪来着?你怕不是抢着要陪他,果然你们有一腿。”鸡冠头露出暧昧的笑。
“喂。”李岁一突然开口。
鸡冠头刚回头,眼前一黑,等看清时发现在自己面前的是瓷砖。
小便池的瓷砖。旁边的小便池也同样放置了混混1234个头。
一家人,最重要的是齐齐整整。
乐思青:“……”
“原来你是真的搞得定。”没想到看上去弱不禁风,一脸菜鸡样。
一队的老妈子们怕是想不到有那么一天,他们家老幺竟然如此可靠。
李岁一没享受几句赞美,冷水就泼过来。
“但打了小的,来了老的的道理,你应该知道吧?”乐思青褪去早些日子和李岁一友好相处的善良一面。展现在李岁一面前的,是前所未有的现实。
“来多少,我打多少。”李岁一高傲地说,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如果照照镜子,便会发现与楼斯玥挑衅别人时有几分相像。
“就怕你打不过,不是指物理上的。”乐思青顺脚踹了鸡冠头几人。
李岁一一脸胸有成竹,“没关系。”打不过,他可以摇人,无论是哪个层面,都没有他的背景后台强大。
这时候不靠谱的楼斯玥竟让李岁一底气十足,有了该死的安全感。
乐思青选择不管,对方要作死她干嘛拦着,最多看李岁一的表现,帮他一次就算了。
李岁一的一战成名为枯燥的高三学生添上热闹的色彩,来来往往的学生无一例外,对他投以好奇目光。
一时间,李岁一风光无限。
“那是谁?一直在盯着我看。”
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,李岁一坐在树荫下喝着同学投喂的牛奶,边看向不远处大树边上站着的男人。
星星眼崇拜地看着李岁一的男同学抽空瞥了对面一眼,才说道:“男寝的宿管,李哥你不住宿,自然没见过。”
“那他怎么一直看着我?”李岁一被盯得浑身发毛。
男同学摸摸下巴,“可能听说过李哥你的威风事,过来瞧瞧。”
刚说完又狗狗祟祟的继续说。“不过他似乎经常盯着男学生看,有传闻说他喜欢男高中生,所以很多男生见到他都绕着走。”男同学声音有点飘忽。
不远处的男人脸部完全陷入树荫,李岁一无法看清对方长相,只是不由得内心发颤。
恍然间他仿佛在对方的身上看到双重人影,随风摇曳,模糊不清。一阵阵不安萦绕在李岁一心头。
“喏,你要的宿管信息。”景升顶着几天没洗的鸡窝头,手刚抓完油腻的头发,随后抓起准备已久的资料甩给李岁一。
李岁一:“……”粗略把资料翻了个遍。
男宿管钟自成,家庭背景清白,人际关系单调,平日下班连朋友聚会都没有。怎么看都是个阴郁宅男。
但李岁一总认为对方有点奇怪,张嘴就问。
“就没有他犯罪记录?譬如猥/亵?”
“没有,有肯定搜的出来。”景升打了个哈欠,连续几天加班熬夜,困死他了。
偌大的技术部,只剩他和李岁一孤军奋战。
“突然说他猥/亵,你是有证据?”景升问。
“同学间八卦传闻,随口问问。”
“哦~~记录肯定是没有的,但有些事情肯定是没记录的。”景升双手环抱胸前。
“打什么哑谜,快点说。”
“他没记录,但他的弟弟钟均有。”
李岁一愣住。
“钟均?我们班的语文老师?!”
景升点头,“他弟弟有大量的自杀记录,虽然医院的诊疗记录写的都是不小心擦伤,但是有医生担心对方是被家暴,所以拍了照片存档。”
“所以是家暴吗?”李岁一疑惑。
“谁知道呢,当事人什么都没说过,我也是凭那些照片判断出钟均这个人有自杀倾向。”
李岁一极力回想对钟均的印象,然而经常神游的他是半点想不出对这个人的印象。
“而最近一次的记录,却是停留在了两年前。”
“他好了?”
“如果真有这么简单,精神科可以关门大吉了。”景升打印出一份资料,新鲜热乎的放在李岁一手上。
“这?”
“这是钟均两年前的模样,是不是跟你见到的老师完全不一样?”景升笑着说。
岂止不一样,根本就是两个人。资料上的钟均死气沉沉,眼角耸塌。
而李岁一见过的钟均,尽管看上去冷冰冰,隔着眼镜都能感受到背后的冰冷。两个人从头到尾,面相完全不一样。
景升一旦开始调查,交出来的资料肯定不会有搞乌龙的情况。所以他们之间说的钟均都是属于同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