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厢看得津津有味,Jonathan在和船长交代完之后也走了过来。
“冷不冷?”他问着,似乎要把自己的毯子盖到我身上。
“不冷,你留着吧。”我抬手拒绝道。
Jonathan已经渐渐不会推辞,所以他重新又把毯子裹到自己身上,顺着我的视线看下去,“在看什么?”
我嘴角弯了弯,“看捕鱼啊。说起来也挺神奇,我吃了这么多年的鱼,但还从来没见过商业捕鱼是什么样子。看他们干活有种灵感萌发的感觉,难怪有前人喜欢画劳动人民呢。”
Jonathan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见钓鱼,但他也认真地看了片刻,然后认真的应和了一声。
“不继续睡了吗?”他看向我。
我摇头,“湿着睡觉要感冒的,现在又没有换洗衣服的机会。上岸再说吧。”
说着,我还偷偷向后瞥了一眼,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音:“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这些人看着好凶,好像随时会毁约把我们扔下船。还是醒着安全。”
Jonathan似乎笑了,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,发现也湿漉漉的,于是用自己的毯子帮我擦了几把,“不会。他们不友善,只是因为我们一看就是异教徒。但是□□不会轻易背信弃义。”
我耸了耸肩,暗自吐了吐舌头。“对了,还没问你,你的伤口还没愈合就泡水,不会感染吧?”
Jonathan好像料到我会问,很温和的弯起唇,“不会。我有药。”
我松了口气,这才安安静静继续看起捕鱼来。身边的人陪我看了一会儿,忽然把什么东西递到我眼前。我定睛一看,竟然又是素描本和笔。
我吃惊的看着他,“我以为背包里的东西都湿了。”
Jonathan好像有点无奈于我的大条,但还是耐心解释道:“我跟船长要了防水袋。”
我啧啧两声,感叹他果然很细心。“你不是要我在这里画画吧?”
Jonathan缓慢的眨眼,“你不是说有灵感?”
我有些张口结舌,“但是这是船上啊,这么晃他们还动来动去,我怎么画?”
Jonathan没有回答,仍旧对我微笑,好像是在说:我相信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