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陛下驾崩,我们也要亲自确认,让开!”
“现在的局势你还看不清吗?跟着谁才是明智之举你自己掂量掂量吧,别带着你一帮兄弟白白送死!”
“什么时局不时局的,我们郎中卫是陛下的盾,陛下的矛,不是奸人的狗!弟兄们,上!”
宫里乱成了一锅粥,看着禁军们在宫中来来去去,守宫门的侍卫不禁吐槽道:“这都是什么事啊,西南王夜闯王宫、苦萨大法师畏罪自杀、陛下驾崩、西南王成嫌疑人了,还能比这更乱吗?”
另一侍卫附和道:“现在就算三王子突然出现,我都不会惊讶了。”
“这不可能,三王子在元齐接受册封呢!”
这话刚说完,办成禁军的亲卫出现在宫门口。
亲卫:“三王子进宫,速速放行!”
侍卫们惊得半天才吐出一个字:“谁?!!!”
伏骨半撩窗帘,模仿着游维的声音道:“是我。”
直到一队人马进宫许久,宫门口侍卫的下巴也久久没能合上。
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,穿着禁军甲胄的亲卫在混乱的宫中并没有引起怀疑。
郎中卫和禁军在寝殿外打得火热,对于突然出现的另一队禁军,一方以为是敌军,另一方以为是友军。
“我说什么来着,你现在缴械我可以帮你说几句好话!”
“我随便你咋个说,有本事你今天挨我整死!!!”
亲卫们冲上前,禁军毫无防备,三两下就被解决地七七八八。
最后在那位禁军长官临死前震惊的目光中,伏骨走下马车。
“三王子殿下!”郎中卫们行礼道。
“嗯。”游维没多说话,径直往殿中走。
柳琛云他们紧随其后。
殿中,勐泐王躺在王榻上,胸膛毫无起伏,看着确实像是撒手人寰了。
郭显拿着针灸包走上前,先是往勐泐王口中塞了一颗不大点的药丸,而后开始找穴位扎针。
“咳咳——”不多时,勐泐王突然猛吸了一口气,随即又大咳两声,睁开了眼。
“...你是?”勐泐王看着郭显,声音微弱问道,他缓缓转头看着塌前的许多人,目光落在伏骨身上,“王儿,你怎么回来了?”
伏骨上前解释道:“陛下,我不是三王子,如此装扮只是为了来救您还有救我元齐众使官和西南王。”
勐泐王情绪一激动气息有些不稳:“宫中又出了何事?”
柳琛云将事情简要讲述后,恳请道:“还请陛下写一封手谕。”
勐泐王声音颤颤巍巍道:“扶寡人起来。”
西南王这边。
柳琛云他们走后,众使官都悄悄将解药服下,而后继续演出一副难以呼吸的模样。
“角落上的那几位,”元珏盯着几个暹水使官,“这戏还好看吗?可别看起劲了端起酒喝,有毒。”
暹水那边没回应,倒是无虚道:“西南王如此在意暹水使官们,可是那几位中有你在意之人?”
“本王当然都很在意,在意到想当场了结了他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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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琛云几人赶往宴会大殿途中。
元谋道:“现在宴会上暹水的那几个根本不是什么使官,都只是被丢去送死的棋子,真正的那几个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们杀了。”
“有一人是真的吧?所以你们才会冒死赶来。”柳琛云道。
元谋不可思议道:“你...知道了?”
柳琛云:“不光知道,知道的还比你们多得多,你有意隐瞒的真实目的,你这几月来谋划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,我都知道了。”
元谋:“你知道在宫外还非要我说出来?”
“也是看你们反应不对劲,我才确认的,”柳琛云继续道,“不过你们要救的那个人也并非是真正的——元谋。”
一听这话,元谋和郭显愣住了,良久元谋才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柳琛云:“意思就是,你们最终还是被暹水骗了,他们让你们自以为聪明得谋划这一切,其实就算你们最后成功了,达到目的的也只会是他们。你们想救下那个四世子交给元齐使官,是为了以后西南王不会受暹水威胁,但可能你们交到他们手中的才是最大的威胁。”
元谋:“你怎知他不是?”
柳琛云:“说来话长,正真的元谋已经找到了,或者说,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”
“是吗?”元谋有些恍惚,“所以我这几个月来所做的一切说到底还是在给暹水铺路,就算这一切都成功了,也会害了他...是吗?”
众人都沉默了,因为听起来,似乎就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