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警灯掏了出来,吸在车顶,警笛声也顺势响了起来,想让周边的车辆得到提醒。
不过那神父似乎真背了些官司,听见警笛作响,还是越开越快,在一个丁字路口迅速右拐,在地面留下了黑色的轮胎印。
杜文清也漂移到了右边的主干道,与神父一前一后地追逐。
杜文清就差拿大喇叭喊停下了。
在过另一个弯时,杜文清竟超了神父,方向盘猛地向右一打,就逼停了神父。
夜空中出现了巨大的撞击声。
撞击有些过于激烈了,杜文清感到一阵眩晕,但不管怎样,他都要扯出神父,带回支队问个明白。
他下车的时候打了个趔趄,身子朝一边偏了偏,来到神父的门前,将他一把拉了下来,并在眨眼间给他铐上了。
那神父还有点眼晕,看见杜文清终于也是耷拉下了脑袋,只能认命。
杜文清回到了支队,要连夜审问,仍在加班的几个人看见杜文清回来了,还带着个嫌疑人,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涌上了心头。
如果没有杜队和他这么多年的付出,海市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。
杜文清是海市最好的猫。
没接收到他们敬佩目光的杜文清让神父坐在了椅子上,关门,打开录像机,问:“姓名。”
“张项。”
“职业。”
“神父。”
“什么神父?”
“天主教神父。”
杜文清再问了几个基本问题之后,对神父抱以冷笑,说:“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追你吗?”
张项已经脱去了宽袍,穿着一身休闲装,80年生人,精瘦,气质不怎么样,看来神父的身份,靠宽袍一件就能伪装。
“如果我主动交代,是不是会从轻处理。”
杜文清心想你就这么想去吧,咬着后槽牙笑道:“是。”
“警察同志,你不要对我有偏见,我是从洛城的乡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,但我是为了神圣的事业,没干其他的。”
杜文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07年,我跟洛城的几个同乡抢劫了那里的兴乔银行,金额不多,只有200多万,后来我们分了赃就各奔东西了,我在这里隐姓埋名,传播圣教。”
这下是杜文清一脑门子官司了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怎么又来一抢劫案?
大肠包小肠,大案套小案吗?
“那几个人的姓名,你待会儿给我写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