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前线拼死拼活杀敌,这群人却骄奢淫逸像蛀虫般。
心中烦躁,端起酒杯自饮:“杜大人,咱们在这说说话,何必弄这些小丫头在这”。
“哈哈哈,大人不喜欢就让她下去就是,你看这好不容易借这个机会让大家放松放松”他说的委婉但还是默许此事。
刘起年烦躁,指着一旁红果呵斥:“毛手毛脚的,滚滚滚!”
他本就长得粗犷,此时凶起来格外的吓人,红果哭着从旁边退了出去。
韩念念见到此目,又偷看了眼沈凌洲,若是他也这般嫌弃将自己撵走该多好,而且,他的手怎么还搭在自己胳膊上?
不着痕迹收回手,拿着酒壶倒酒:“将军再喝杯吧!”胳膊一拐‘哗啦’一声,竟将酒杯里的酒全撒在沈凌洲身上。
快骂我毛手毛脚,让我滚!韩念念心道。
她故作惊恐将酒壶放在桌上:“呀!怎么酒撒了,将军恕罪,弄脏了将军的衣服,不如换侍从为您倒酒?”
声音惶恐,眼神带着丝期待!呵!这丫头是故意的!沈凌洲都要被气笑了,怎么的?她也想被骂走?他偏不遂她的意!
身后侍从换上新酒杯,沈凌洲拿酒壶倒了杯酒,推到韩念念面前:“只我一人喝多无趣,不如小娘子陪我喝一杯?”
“这,我不胜酒力!还是为将军倒酒吧!”韩念念将酒杯推回去,婉拒道。
“怎么?”他挑眉:“你是在拒绝我?”
对面的官员见状起哄:“喝呀,不喝就是不给沈将军面子,这可是凯旋归来的大英雄。”
“就是!哈哈哈!沈将军的面子都不给,这教坊司的女妓果然不同青楼楚馆的”
董霍在席间直擦汗,这些个小丫头真是不服管教:“红锦,不能不给沈将军面子!喝了吧!”
“呦!这姑娘叫红锦啊!”有官员色眯眯上下打量韩念念:“明日你将她带到我府上,我看着她面善!”
席间七嘴八舌起哄声,所有人都要她喝,心一横那就喝给他们看!她以为沈凌洲认出她了,这么看应当没认出,否则不会忘记自己一杯倒!
她盯着沈凌洲,赌气般举起酒杯仰脖喝掉,辛辣的液体入喉。
“啧”沈凌洲撑着下巴,好整以暇的看着她,“小娘子这般盯着我喝酒……莫不是当真觊觎本将军的美貌?”
“咳咳咳!”韩念念被他厚颜无耻的话呛的直咳嗽。
周围人叫好、哄笑,但她已经分辨不出这些声音都是从哪个方位发出的了,脑子里乱乱的,眼皮都要睁不开了,身边沈凌洲饶有兴致欣赏她的醉态。
韩念念一股邪火冲上头顶‘啪’一拍桌子,吸引席间所有人注意力,口齿不清的嚷道:“就你,就你叫沈凌洲啊!”
双手捧起沈凌洲的脸,傻笑:“嘿嘿还挺俊,呕!呕!呕!”
沈凌洲脸色微变,双手撑着眼前女子的肩膀,硬生生将她的身体扭转方向,生怕她真吐到自己身上。
董霍一跺脚,这舞部都是什么人啊!连忙找了两个侍从:“快,快将这丢人玩意拽走!莫要让她吐到席间!”
两个婢女将红锦架走往外拖,韩念念挣扎两下:“莫要拉我!我没醉,我还能喝,你看我能走直线,呕!呕!”她又是一阵干呕!
董霍厌恶看着韩念念的背影,转过头就见沈将军正玩味望着那个方向。
叫来心腹耳边低语几句!
宴席持续到戌时才散去,随刘将军来的官兵今晚宿在柳园。
他们这些人在北部待过许久,冬日靠着裂酒暖身,席间喝的这些微不足道,到是兖州的官员喝的伶仃大醉,靠这侍从搀扶着,有的直接归家,有的家远也宿在柳园。
走出席间的捶门,小齐见他们来了赶忙迎了过去:“将军,哥,你们咋才出来啊!”
“叫你吃席你也不来,晚上可吃饱了?”沈凌洲锤了下这小子肩膀,短短几年都快和他一边高了。
“吃饱了,我吃了三碗白米饭呢!”小齐拉着沈凌洲的胳膊满脸惊奇:“你猜我刚看到谁了?”
“嗯!我也看到了”两人都没说名字,但都知道说的是谁!
将小齐安顿好,沈凌洲由侍从领着穿过回廊,到了水榭旁的屋子外:“沈将军,今晚您宿在此处,有什么需要吩咐小的。”
“有劳!”沈凌洲推门,迈步而入。
屋内装饰雅致,粉红色的纱幔,将屋内空间隔开,想来是柳园客房不足,临时将这里当做卧房。
挥开道道纱幔坐在床边,屋内陈设很简单,一张小几上放着一壶茶和几个茶杯。
墙上挂着几幅画作,夜晚光线暗看不真切,这床到是不小,宽大柔软,粗粝的手指抚摸褥子上面的缎面,发出勾丝的莎莎声。
兖州的官员还真是会享受,正想着身后无声无息一双手臂勾住他的脖子,有刺客?
沈凌洲反应极快,反手扣住对方手腕,转身将对方双手死死按在柔软的床铺上,低头愣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