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看这个?”
“才不是!”秦遇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形象被毁了,她赶紧辩解道:“是万花楼旁边的小院。榴娘不准里面的姑娘做皮肉生意,可是万花楼临近有许多小院,蹭着万花楼的名声去开些花月酒楼。我有时候在外面待得晚了,万花楼宵禁,大门关了,我就只好借着旁边酒楼的屋檐回楼,有时候,就会看到一些……一些东西。”
秦遇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,脸上红晕未散,又开始动手动脚。她解下自己的腰带,将秦沅蹊本就束缚的手绑到床头的栏杆上,秦沅蹊动了动手臂,发现真的动不了了,他又一次回头问秦遇:“你真要?”
秦遇觉得秦沅蹊今日真是踌躇犹豫过了头了,她支手撑在秦沅蹊旁边,饶有兴趣地道:“都做到这一步了,你说呢?”
对方没有回话,氛围就这样静静的僵持了顷刻。顷刻过后,秦沅蹊看着迟迟不肯动手的秦遇,有些无奈道:“怎么不动了,你又想临阵脱逃吗?”
秦遇听着秦沅蹊的嘲讽,又羞涩又不甘。她确实馋秦沅蹊的身子很久了,可是真正有机会开始动手的时候,她觉得将脑子里想的东西变成实际要去做的事情,还是不容易。偏偏秦沅蹊看到了秦遇的怯懦,多说了这一句,引得秦遇的好胜心突然就起来了,反正已经成了亲了,该做的事情迟早要做,万事开头难,只要她能过一开始的那道槛,后面的事情还不好说。
她一边给自己打气,一边最后挣扎着找了丝帕蒙住了秦沅蹊的眼睛。秦沅蹊晃了晃脑袋,开口协商道:“我不想蒙,我看不到你了。你解开,好不好?”
蒙上就是不让你看的,秦遇心中暗暗想着,于是乎,她干净利落地拒绝了秦沅蹊。
外衣扯开,秦遇手心满是汗,秦沅蹊倒是很久没吭声了,她去寻秦沅蹊的脸,想找一些支撑,却发现秦沅蹊刚刚被自己用丝帕遮住了眼睛,她不能从秦沅蹊的眉眼中得到支撑了,唯一能看到的,只有他额前渗出来的、将雪白丝帕浸成了透明的汗。
秦遇欺身向前,轻吻过他的侧脸。
翻开的窗户被风吹得来回晃动,响了几回,屋外突然下起蒙蒙雨,浸湿了雪白的窗纸,一点一点的晕染蔓延。突然间,一阵狂风穿过,猛地一声,将窗户扣回了窗框,再也不能晃动。
屋内的喘息声交叠,一番实践下来,秦沅蹊面上的丝帕已经掉落,他眼尾醉红,看向秦遇的眼神朦胧又痴迷。将他绑到床头的属于秦遇的腰带已经散了,秦沅蹊手上满是勒红的痕迹,现在他手上还存留着他自己的腰带,秦遇将这个绑的紧实,刚才虽然有番动作,现在却还是一点没松。
秦沅蹊合着手,圈住秦遇的脖颈,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,秦遇伏在他的身上,有些兴奋、又有些疲惫的喘息。
“阿遇,我现在相信你没有故意看他们了。”秦沅蹊啄着发红发烫的侧脸,声音旖旎地打趣,打趣完,他将被绑着的手伸向前,哄着秦遇:“乖,解开,我教你。”
秦遇跨坐在他身上,一手捂着脑袋,神智有些不清楚,她昂起头来问道:“你怎么会?宫里人教你的?”
秦沅蹊怕秦遇多想,忙着解释道:“不是,我没让她们教。我没有和任何人做过,我,一直在等你。”
“你等我?等我多久了?我们以前真见过?我对你怎么没什么印象?”
秦遇将他忘得干净,他心中自然不喜,可是没有什么办法,面对秦遇,他不敢、不愿、不忍提一些为了他自己的要求。他嘴角依旧笑着,心中却是发苦的,他答:“十多年吧,你忘了就忘了,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愉快印象。”
或许对秦遇来说确实是这样,毕竟当时还是完府的大小姐,被别的小孩欺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。就是这么一段不光彩的记忆,是秦沅蹊出了冷宫后照向他的第一束光。他会记得,一直记得。
秦遇听了,讶异,竟然这么久,秦沅蹊倒是真的很能忍,前面初见的一段时间里,她一点也没察觉。
秦遇垂眸沉思,想到她懂的已经实践得差不多了,似乎确实不是很舒服,也想不通为何有人沉溺于这样的事情,干脆体验秦沅蹊又会些什么。她一面伸手去解,一面继续和他周旋:“那你怎么会?你也偷看了?”
秦沅蹊被别过头,回避了这个问题,秦遇停下解绳子的手,道:“你不说,我就不解开了,一会还是我来。”
秦沅蹊抿了抿唇,挑起鸦翼般的睫毛,看了秦遇一眼,又将眼神回避。她看着秦沅蹊眸子通红,十分可怜的样子,况且刚刚确实是她一直在欺负他,秦遇也不好意思继续索取些什么,便换了个简单问题:“你刚刚不是百般不愿吗,怎么现在又想要了?”
秦沅蹊顺着这个问题抬头,他的反应说明,这个问题他回答得了。
他终于敢抬头看秦遇的眼睛,坚定对视,答道:“我就是要等你做完。我的下限不会低于你,我不想对你做出、在你限度之外的事情。”
这一刻,秦遇觉得秦沅蹊就像是个神仙,他的答案总能触动她的心尖,触及她没有料想过的地方。
他会抑制他的欲望,让他的所作所为,始终被笼罩在她的程度之下。
这是一种不对等的关系,可是秦遇强横惯了,偏偏吃身居上位的这一套,在身份上,秦沅蹊是上位者,可是没有人提点他,没有人提醒他,他自己主动的将自己放在了下位者的位置,在争吵中的回避、在矛盾中的低头、在意见相左时的退步。要做到这一步,秦沅蹊应当要花很多的心力来说服自己,他偏偏还真的做到了。
秦遇满意的勾起唇角,笑意止不住,伸手去解开了秦沅蹊手上的腰带。他刚刚挣扎地有些狠了,腕骨处都磨出了血,秦遇刚想去含住伤口,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到了她的身上,一瞬间,位置交换,天翻地覆。
有只手摁住了她的腰,微微往下按。秦遇感觉耳边有发丝蹭过,痒痒的,那不是她的头发,是秦沅蹊的。
失去了束缚的秦沅蹊面色更沉了,丝毫没有主导上位的轻快,微微发寒的语气,似乎暗示了他一会要将刚刚所受的通通还回去,他开口,声音发哑,还带了些微不可察的哭腔和爽意,微喘道:“你分明一点也不会,让我好疼,但是我不会怪你。阿遇,辛苦你,腰再弓下去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