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厉害？”楚堰时感叹道，“之前见到的变异植物不是杀伤力很强就是防御高的，都没碰到过这种类型的。”和人类一样，治愈系永远是稀缺的吗？

查宫手指伸向植物顶端的花苞，把花苞都戳歪了，叶子立马抽了查宫手背一巴掌。

“……”查宫看着这盆白眼狼植物，想起昨天找到的蓝玲花，那植物就很识趣。

接下来的五天里，两人在钢筋水泥的废墟间机械往复——挥刀、斩颈、弯腰挖出泛着幽光的晶核，再重复。

楚堰时擦着脸上的污血，金属匕首上凝结的黑痂簌簌掉落，曾经会让他血脉偾张的战斗，此刻只剩下肌肉记忆般的机械运动，就像这车载暖气永远维持着恒定温度，连情绪的起伏都被烤得干瘪。

查宫却无暇顾及这些情绪上的褶皱。他灵活地侧过身，苍白的指尖操控着藤蔓如银蛇般游走，精准避开飞溅的黑血。

话说回来，第一波寒潮来临，楚堰时差不多也该赶到a市，剧情是没错了，但是武行川怎么还不出现？照道理应该就在这几天了……难道他还没想过离开武家？

查宫在这想着剧情整理时间线，楚堰时在旁边点晶核。

正思索间，掌心突然被温热的触感覆上，楚堰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倾落几枚泛着荧光的晶核，在他手心里堆成小巧的绿宝石山。

“程城说吸收对应的异能晶核好些。正好理出来给你。”楚堰时的眼睛在月色下闪光。

“说起来——”楚堰时仰起头靠在椅背上，“我还从没见你用过全力。”他歪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，余光紧紧锁住查宫的反应。

“该不会是藏着什么大招，连我都防着？”声音里带着调侃的意味，眼睛却生怕错过对方任何细微的神情变化，"你会有耗尽异能的一天吗？”

话刚出口，后知后觉的懊恼就冲上头顶。暖气明明开得很足，他后颈却渗出层薄汗，连耳尖都跟着发烫。

这问题太突兀了！简直像把心底的想法赤裸裸摊在明面上了！

好在查宫只是垂眸摩挲着晶核，苍白指尖映着绿光流转：“异能又不是源源不断的。”语气平淡，只是陈述末日里最寻常的事实，完全没察觉提问者狂乱的心跳。

楚堰时强压下松口气的冲动，故意嗤笑一声：“切，还以为你是什么永动机。”掌心却悄悄蹭了蹭牛仔裤，擦掉那些暴露心虚的冷汗。

他清楚楚堰时刻意装出的满不在乎，末日里连时间都变得粘稠的日子，偶尔不拆穿这场笨拙的试探倒也有趣。

半晌，他才慢悠悠抬眼，眼底浮起一层朦胧笑意："是吗？或许...保持点神秘感也不错？"

藤蔓如灵蛇般缠住楚堰时握刀的手腕，在他骤然绷紧的瞬间，查宫指尖轻挑卷走匕首。金属冷光掠过两人相触的皮肤。

他压低声音，吐息裹着笑意落在对方发烫的耳垂旁："毕竟...谁知道明天是不是就是耗尽的那天？"

这句话轻飘飘坠入暖风中，却让某个蛰伏的渴望在密闭车厢里疯狂抽枝展叶，连车载暖气的嗡鸣都成了躁动的鼓点。

"困了，我睡了。"楚堰时迅速侧过脸，耳尖泛着若有若无的浅粉，碎发下隐约透出的温度，随手扯过外套盖住半边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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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市安检口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，穿着灰蓝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机械地敲着键盘，连眼皮都没抬便甩出两张登记表。

纸张轻飘飘落在查宫掌心，油墨印着的「异能者信息采集表」几个大字边缘发皱，除了基础的姓名年龄，还突兀地列着「末世前职业」「异能具体形态」等刁钻问题。

炭笔在纸面沙沙游走，异能描述处只写了「植物系」，至于曾经的身份，他停顿半秒，随手填下「园艺师」——虚假的面具，倒与自己指尖缠绕的藤蔓契合。

楚堰时却在缴费窗口碰了钉子。电子屏的蓝光映在他紧绷的下颌，兑换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反复回荡：「信用不足」。

“怎么增加信用？”楚堰时着急地问，“最高可以租什么规格？”

柜台后的工作人员转着钢笔："去任务大厅接活儿。新人配额，一室一厅封顶。"话音未落，楚堰时已经将装满晶核的袋子重重砸在金属台面上。

沉闷的撞击声惊得对方猛然抬头，几颗泛着荧光的晶体顺着台面滚落，在地面折射出细碎冷芒。

"就这个。"他指尖叩了叩桌面，工作人员原本不耐烦的神色换上职业化的笑意，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："马上为您办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