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房路上，工作人员格外热情，一路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周边设施："这个小区安保系统都是最新的，隔着两条街就是物资兑换点。您要是需要家具，我们这边有合作商，款式多还便宜......"

说着掏出平板，翻出一张张图片，"这种折叠床特别实用，还有这款太阳能灯，充一次能用三天......"

四个备选房间各有优劣。两个是合租房，在二楼和三楼，不过听说一楼是个异能小队租用，特别吵。另外两个虽然也是合租房，但是还没住人，分别是一楼和三楼。

工作人员见楚堰时盯着三楼的户型图，立刻加码推销："这个房间性价比最高！而且现在租，还能免费送一套基础家具！

您看这个多功能储物柜，不仅能储物，还能当防御工事......"他越说越兴奋，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平板屏幕上，满脑子都是家具销售的提成。

楚堰时看着窗外摇曳的防护电网，又瞥了眼仍在喋喋不休的工作人员，最终指了指三楼那间空荡荡的房间："就这间。"

话音刚落，工作人员脸上的笑意更盛了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推荐哪些利润高的家具。

铁门开启的瞬间，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楚堰时踩着满地的灰尘踏入房间。

身后的工作人员举着平板紧跟而上，声音混着急切的推销声：“您看这落地窗视野多好！配上我们的防辐射窗帘，再摆张折叠床，绝对——”

“有备用钥匙吗？”楚堰时突然打断，指尖划过窗台堆积的灰层。楼下街道上隐约传来一些声音，混着金属碰撞的轰鸣，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
工作人员愣了愣，随即摸出两把钥匙，外壳上还贴着“促销赠品”的标签：“当然有！另外加一百晶核，还能升级智能门锁，指纹虹膜双解锁……”

查宫苍白指尖划过盆栽。死寂的植物突然活泛起来，卷须如蛇般缠住墙角的废旧铁罐，在工作人员惊愕的目光中，将杂物团成球状推出门外。

“楼下的声音怎么回事，你们的安保系统是摆设？”楚堰时回过头冷冷地看向工作人员。

工作人员喉结剧烈滚动，他强扯出笑容，指尖在通讯器上慌乱滑动："对、对不起！这就联系巡逻队！"

通话键按下的刹那，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轰鸣，整栋楼都跟着震颤。惊得他手一抖，通讯器差点掉在地上。

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，工作人员僵硬地挂着笑：“巡逻队五分钟内就到。”

“五分钟。”他抬头望向远处闪烁的监控探头，“要是噪音没停，我不介意帮你们‘维护’一下安保系统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他抹了一把虚汗。

暂时解决完住处问题后，楚堰时背着背包，将防风外套拉链拉到顶，往任务点走去。

查宫则去了武家，打算去看看武行川怎么回事。

他来到高档小区，由于没有访客单，他只能看着屏幕上清楚闪烁的"请联系业主授权"字样，于是查宫打算直接翻墙进去。

拐到小区侧边，查宫抬头望向爬满常春藤的围墙，那些叶片突然开始规律性震颤，藤蔓在监控镜头前舒展，宛如被风掀起的自然律动。

就在监控画面变成斑驳虚影的瞬间。他助跑几步，纵身一跃，手掌攀住墙头的瞬间，藤蔓突然疯狂扭动起来，主动铺就了一道绿色阶梯。

监控画面里，不过是寻常晚风掠过绿植的片刻扰动。

小区内寂静得诡异，巡逻队的脚步声混着对讲机的电流声，在空荡的鹅卵石小径上反复回荡。查宫贴着假山迂回前行，随时准备用周围的植物制造掩护。

零星亮着的窗户在夜色里像垂死者的瞳孔，果然保安比住户还多。

终于找到武家别墅时，查宫的目光立刻锁定了顶楼，东侧的监控死角果然和他设计的分毫不差。

他足尖轻点假山凸起处，跃起后借助藤蔓直接到了最高处的窗子。

查宫拧开窗户，暗红血渍如泼翻的朱砂，在积灰的地板上晕染出不规则的图案，边缘已干涸成深褐色。

空荡荡的房间里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。武行川不翼而飞，他设计的剧情居然偏离了轨道。

"不可能..."他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