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叶争花安排妥当,许沛言回到冥界的时候,又刚巧和吕杉遇到。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,许沛言问:“吕大人是有话要说么?”
吕杉点点头,又随即摇了摇头。放走人这件事,她如何能劝解许沛言不生气?但看着许沛言表面平静的样子,她心里更加疑惑:“莫非还没发现?”
“灵火上神这是刚从哪回来?”吕杉心虚的问,她是硬着头皮没办法,若许沛言已经知道了,那她得留在柴微身边,必要时好歹能帮帮忙。
许沛言没想到吕杉会问这个,问出来难道不担心露馅吗?还是说吕杉其实没参与?
不管参没参与,许沛言也不想为难她,毕竟她只是奉命行事,于是温和回她:“从恒策大狱回来。”
“那......一切都还好吧?”问完这个问题,吕杉都想扇自己一巴掌,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?
“唉......人都逃走了。”许沛言用着有些惆怅的语气说着。吕杉听完不再敢直视对方。
看着吕杉躲躲闪闪的眼神,心虚地看着地面。这种反应实在有意思,许沛言起了贪玩的心,一直盯着对方,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。
“我到的时候,门锁扔在地上,人早没影了。”
“那......那我们要不要追?”
“我先回来歇歇再追吧,现在累得很。”于是许沛言径直回了令魂殿。
人跑了却不追,这让吕杉有些摸不着头脑:“啊?不要紧吗?”
“放心,他们逃不掉的。”许沛言的表现让吕杉觉得应该是没想到是柴微让放走的。可若许沛言真的问起来,柴微定然实话实说。
“怎么办?我总不能也跟着进令魂殿吧?”于是她隐去气息,悄悄上了令魂殿的房顶,随时待命。
守卫们只看见一抹浅绿“蹭”地一下蹿上了房顶,他们瞥了一眼又马上装作看不见。
唯有新来的巡逻兵求学好问:“兄弟,刚刚那个是?”
“咳咳,别问,哥儿几个啥也没瞧见。”
“哦,好好。”那巡逻兵心下了然,继续寻别处去了。
吕杉在房顶悄悄扒开一片瓦往下看,这里正对着里间床的位置,还能闻到淡淡的碰碰香的味道。
吕杉在心里默念:“我不是想偷看的,我是好心,我是好心。”
许沛言将披风放好后,发现柴微没去呈书殿,而是将奏折都搬到了屋内,有的散落在地,有的高高摞起。
“嗯?怎么都搬这儿了?”许沛言低身捡起散落的奏折,又体贴的按案件的严重程度分类好,放在一旁。
柴微没来得及抬头看,正奋笔疾书着:“呈书殿有些放不下了,我批的没有君上快。”
柴微还穿着里衣,绸缎的布料勾勒出身段的曲线,衣襟因她忙得忘我,微微敞开却没被注意到,隐隐能看到里面的美好。
许沛言吞了下口水,又闻闻自己身上,确定没有嗅到浓烟的味道,才慢慢凑了过去。
热乎乎的手陡然探进来,柴微感觉就像电流通向四肢,浑身酥麻。
“干嘛~”柴微看着贴过来的脸,一脸献媚的样儿,于是宠溺地和许沛言顶了顶脑门儿。
许沛言轻笑,旋即亲亲柴微的鼻尖,又辗转吻住柴微的双唇,同时也得到热情的回应。
暧昧的黏腻声渐起,两人陶醉于浓情蜜意的吻,完全忽略了屋顶上还有个操着老妈子心的吕杉。
吕杉简直看不下去一眼,干脆仰躺在房顶上只听个响。
从窒息般的亲昵中清醒过来,许沛言准备将柴微的衣襟重新拉好,却又趁着柴微还晕乎乎的,偷袭了一口那里的软弹。
“哈啊~”濡湿的触感惹得柴微一声轻呼,本来就泛红的脸都快要冒热气了。
这样的喘息让许沛言像喝了酒一样痴痴地看着柴微。
“都亲过不止一回了,怎么还不适应?”
柴微像逗猫一样轻挠着许沛言的下颌:“谁让你刚刚跟个猫一样,还是个偷腥的猫。”
许沛言轻笑道:“那我可是只专一的猫,因为只想偷你。”
嬉闹过后,许沛言不再打扰柴微,乖巧地在一旁陪着批奏折。
看着端坐在一旁的许沛言,太阳的余辉描摹着她的周身,恬静美好,不曾有一丝生气的表现。
“沛言,你去过恒策大狱了?”早晚要问的,不如自己先开口。
“嗯。”柴微只得到淡淡的一个回应,就再无其他。
许沛言奋笔疾书没抬头,察觉到一旁没有声音,安静得很。她顿了一下,偏过头看到柴微正低垂着眼眸,想什么出神,就干脆停下笔看着柴微。
“你是想问看到那群人跑了,我为何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?”
柴微摇摇头道:“我是想问,你应该猜到他们是怎么跑的了,为何不生我的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