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沛言调皮地笑笑:“你要是愿意,我可以把他们重新抓回来,再让你放走。随你开心,我就开心。”
“快别闹了,这是可以玩的吗?你就不问为什么吗?”
“无需多问,你定然是为我考虑过的。”许沛言转过身子,拉起柴微的双手,坚定且深情。
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很多,是彼此无条件的互相信任,是多年的包容,是谁也拆不散的爱意。
许沛言懂她,柴微比听了多少情话都开心。
“你明白我,就都值得了。”
瓦片被放回原位,房顶上的人心满意足的离开,太阳都回家了,自己再不走就不解风情了。
夜半,许沛言正劳心劳力控制力度轻拢慢捻时,柴微忽然打断了节奏:“对了,你不去追他们那些人了?”
本来不断冲向脑部的血液瞬间慢下来,差点儿让许沛言两眼发花晕过去。
“唉,等我下次抓到他们一定一顿好打。”
而夜幕下逃跑的众仙沿着西北朝向的路一直跑着,越跑却越觉得熟悉,直到乔不急说出那句:“前面是瀑布吗,声音这么大!”大家这才敢确定,这条路与之前的那条路明明是一样的。
“还往前走吗?别又遇见螟影虫了。”
“哎——!你们快过来——!”众人正犹豫要不要往前走时,前方却传来呼唤。
“嘶~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?”重开宴皱皱眉。
陶歌弦刚刚被人群挤散了,离重开宴远了些,这会儿队伍停下才挤了过来:“开宴,凤娃子呢?”
“啊?他不是在你身边吗?”重开宴一脸懵,像没见过凤娃子长什么样一样。
“我让他一直跟着你来着!你一直不知道吗?”陶歌弦这回算是真急了,孩子丢了。
“我哪里能看住他!他比乔不急还难管!”
“唉!老娘还在这儿呢就当着我面儿说我坏话是不是?刚才喊人过去的不就是他吗?”
陶歌弦一听这话,第一个冲了过去。
“二姐!万一有螟影虫怎么办?”重开宴在后面喊她回来,只被丢下一句:“那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!”
于是重开宴拉着乔不急紧跟上去。
“哎哎?你们两个人去找他还不够吗!我不想跟你死一块儿!”乔不急身体向后仰,不想跟着过去。
“啧,死不了!你以为我爱跟你死一块儿?”
等几人赶到凤娃子身边,发现悬崖下的水流方向变了。
之前明明是向西流的,这回变成了向东流,不远处仍旧是如天柱似的瀑布,也不知是否为同一个。
“到底漏了几个窟窿啊?天河里的那点儿水都要漏光了吧?”
“二姐,你现在又不是天帝,就不要操心那些,既然相信了看石,就该相信她能处理。”
“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,我这个位置,谁当谁伤脑子。”
待众人都寻了过来,看这异样的水流流向,都开始分不清他们走的还是不是原来那条路。
“大胆猜测一下吧,我们会不会无论走哪条路,都会经过这个悬崖?”乔不急观察了半天,转过头来对大家说,“我建议,往瀑布那边走,看看它的背面是什么?”
“那这样做的意义何在?”
“如果它的背面,水是向西流的,那么就说明,瀑布所在位置为最高点,两边都低,那我们自然是无论选哪条路,都不通。到时候,我们就得硬泳过去了。”
“泳过去?”寿星大仙一把子年纪,着实是腿脚经不起折腾了。“你们把我这老头子就放这儿吧,实在不行我跟许沛言回去就是了。”
听到有人放弃,不知人群中的哪位,非常壮志豪情地说“大家伙儿有难同当,我们绝不会将您一个人留这儿的!”
寿星拿着棍子急得直敲地面道:“我呸!我有难,那是我的命!你要是有难,你自己扛着去,别让我跟你一起同当。”
这里面有些人的小心思,寿星可太知道了,他活了不知多久了,什么花花肠子都明白。“我一把老骨头了,于你们是无足轻重的。少我一个耽误不了你们的事。”
“寿星可不要不将自己当回事儿,同我们一起走,到时候清算,也方便些。”有两位年轻的仙僚来到寿星身边,皮笑肉不笑地将寿星紧紧架起来。
“你们!唉......我看呐,许沛言不可怕,可怕的是你们啊!冥帝殿下,他们虚伪,您呢?还要配合多久?”
重开宴冷漠地看看他,回道:“寿星累糊涂了,我自然是与大家同在的。”
看着冥帝的态度,寿星不觉从手凉到了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