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底的月考来的快,过的也快。
给纪绮雪、纪绮月姐妹俩过完生日,他们几个都忙碌在考试与改错之中。
班里的名次变动不大,傅容寂作为万年老一,这次依旧稳定发挥,和第二名任青痕拉开了几十分的差距。
而任青痕的数学虽然傅容寂辅导过,但这次又碰新题型,于是照样不会写。
班里的座位变动不大,纪绮雪和任青痕还是同桌。两个难兄难弟一考完数学便连连互诉衷肠,悲伤的氛围弥漫了整个前排。
这次赵瑜同学的数学考的也不算多好,趴在桌前郁闷了许久。
“什么鬼题啊出出出,又是新题型。”赵瑜嘴里嘟啷着,脸色臭地像三天没睡过觉似的。
“啊啊啊,怎么办啊呜呜呜呜。”纪绮雪真被整哭了,“又没考好,明明我每天都有认真改错题的……”
她吸溜了一下鼻子,哭着说:“凭什么别人的脑子和我就不是一个东西呢?”
还偷看了眼在读英语报的学委同志……
“唉,”任青痕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,毕竟自己和她一个鬼样,“算了算了,下次加油,你看你哭的眼睛都肿了。”
“这谁多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啊?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。
任青痕扭过头,见老张不知何时突然从教室后门走了进来,现在正拍纪绮雪的课桌,“雪啊,去我办公室喝点茶呗?”
“啊……?”
纪绮雪一脸懵圈,手机还攥着刚擤完的鼻涕纸。
“小任同学?”老张话音一转,又将视线留给了任青痕,“你也来喝点呗?”
“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于是卧龙凤雏二人组又被请进了张锐的办公室。。。
“张老师……”纪绮雪抽泣声还没平复下来,一嗝一嗝地。
“我对不起您的良苦用心……”
“明明上次您才教过我导数,但是我又没考好呜呜呜……”
纪绮雪说着说着,鼻子一酸眼泪给又冒出来了。
“哎呦哎呦,”见青春期小女生哭,张锐无奈极了,“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别激动别激动。”
“那……你要说什么?”纪绮雪说话不过脑子,让任青痕本来也跟着伤心的情绪这会儿有点蚌不住。
他看了眼纪绮雪,发现她眼睛哭肿的样子竟然有点好笑。
不行,噗……
张锐听了纪绮雪问他这话,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,但是又飘到纪绮雪泪汪汪的眼睛,无奈温声道:“这次的题确实难,超纲了。不怪你们,嗷,别哭了。”
“啊?”纪绮雪半信半疑,“真的吗?”
“老师……”
“真的不是你故意安慰我的吗?”
“真不是。”
一向阴阳怪气的张锐居然难得正经温柔地安慰人。
“我看过你们俩最近的作业了,还是有进步的。”张锐说着,还从抽屉里的一叠作业纸中抽出了他们二人的作业。
“你们看,这不是打的80分吗?”
五班平时的数学作业都是这种在纸上打印的大题。一张作业纸上两道题,各五十分。
他们俩这次作业能拿八十,确实有进步。
纪绮雪成功被安慰到,已经哭的没有刚来时那么伤心了。
“所以这次的考试,你们也别太伤心啊。”
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张锐居然专门叫他们来然后安慰他们。
“以后不懂的题,就像这段时间这样,过来问我就是。”
“好。”任青痕点头。
于是二人准备离开办公室。
“等等,”张锐把他们叫了回来。
然后往二人手机一人拍了个巧克力。
“吃点巧克力,开心点啊。”
他指了指纪绮雪,“特别是你,哭哭哭的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哭的我问你,不就是几个题嘛,还没到高考,一切就都皆有可能。”
“好好的年纪,多笑笑。”
说罢,张锐给他们挥挥手,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。
任青痕和纪绮雪回来的时候,班里已经在上下一堂语文课了。
宋吟念了句古诗,讲得优哉游哉。
“在讲语文卷子上那个新题型。”刚坐下傅容寂便提醒他了。
“好的。”
任青痕翻开了自己的试卷。
那道题其实是新高考试卷模拟下的一道古诗创作题,是叫考生写出两句关于花的诗句。
但他当时因为审题不仔细,写成了课本中关于花的诗句。
一分没有。
“这一题呢写的不错的同学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啊。”
宋吟似乎对班里这题写作的情况很满意,“我这里记了一些写得不错的同学,我把人点起来,给大家分享一下吧。”
说着,他翻开了他那个天天带着的老式笔记本。
“第一个就是我们课代表的,来,纪绮月起来念一下你的答案。”
班里掌声响起,纪绮月从位置上站了起来。这次月考她换了座位,换到了任青痕这一排最左边,和傅容寂做同桌。
她在掌声中起身,念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雨中朦胧娇媚影,牡丹别有一番情。”
确实写的好。